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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南白村小提琴制作培训班到中央音乐学院小提琴制作中心


2023-6-1 10:05 | 作者: skbao | 来自: chinaviolin.net(原文)

摘要: 从南白村小提琴制作培训班到中央音乐学院小提琴制作中心赵 沨 1961年夏,罗马尼亚举行埃奈斯库国际钢琴、小提琴、声乐比赛,我被邀请参加评委工作——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参加国际比赛的第一个评委。钢琴、小 ...

1961年夏,罗马尼亚举行埃奈斯库国际钢琴、小提琴、声乐比赛,我被邀请参加评委工作——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参加国际比赛的第一个评委。钢琴、小提琴、声乐三个项目的比赛,都有我国选手参加。这次参赛和评委工作,使我深深地感到:国际比赛是实力的比赛,但也是政治和国力的比赛。我国参加钢琴比赛的选手是洪滕和鲍惠乔,评委们都认为他们弹得不错,可投票结果只得了个第三名。小提琴比赛,我们的选手拉得很好,却名落孙山。对此我表示不满,一位评委私下对我说:“赵先生,你们的选手非常优秀。可是,他用来比赛的小提琴只能是练习用的,不能做比赛用琴。所以,他没有得奖。”这个评委的话对我刺激很大。

回到北京,我向周总理汇报了我国选手参加比赛的情况,并请总理批给我美元,我要到国外去购买能够参加国际比赛的演奏琴。总理批给了我两万美元,我高兴得不得了。那个时候我国正处在经济恢复时期,外汇紧缺,两万美元已经是很大的数目了。我带着两万美元到国外一个卖琴的博物馆一打听才知道,一把意大利名琴师做的小提琴,最少的要价是15—20万美元。我惊呆了,只好望琴兴叹,带着两万美元回来了。

回来之后,我一直在想:买不起,我们能不能自己造?欧洲的一些国家,提琴制造业很发达,关键是他们的制琴师(工匠)都是专门的提琴制作学校培养出来的,我在国外看到过他们的提琴制作学校。我们是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,连一个制作提琴的专业学校也没有,这对我们的小提琴音乐事业,以至于经济的发展,都是不利的。于是,我想在我们学校开办一个提琴制作班,以后再逐步扩大成为提琴制作学校。可惜,文化大革命开始了,这个设想也只好搁置。

在我恢复工作不久,河南老乡张富义来找我。交谈中他说,北京乐器厂做乐器时剩下很多边角料,都是很好的木材,三角钱一斤,卖给人家当劈柴烧,太可惜了。他和房山县南白村的党支书商量,想用这些边角料在南白村制作儿童用的小提琴在北京销售,前景一定很好。但是,做小提琴要有技术,所以来找我,邀我去南白村看看,给他们出出点子。我很高兴,这使我想起了文革前搁置的开办提琴制作班的想法。

到了南白村,他们让我看了两间宽大的厂房,问我够不够?我对他们讲:“我在瑞士参观过手表厂,瑞士的手表全世界闻名,可都是小作坊做的,因为手表都是手工生产出来的。意大利有名的小提琴也是手工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,所以无需很大的厂房,关键是技术。我提出让南白村派五个学生到中央音乐学院学习,张富义的儿子张准刚在北京二十八中(初中部)毕业,他愿意去,南白村好多年轻人也要去。于是,我决定:中央音乐学院下到南白村,与南白村合办一个小提琴制作培训班。支书王金亭和张富义都很高兴,我们当即商定:由中央音乐学院出教师,南白大队管招生,先招20人入学,其中要招两名表现好的地富子弟。(后来,张富义对我说,他听说要招两个地富子弟,还真有些害怕。心想:“你文革中挨整,其中就有这条罪状,如今你又要招地富子弟,不是自找麻烦吗?”等学了毛主席“给出路”的政策以后才明白:“你老赵这么做,才真正是按毛主席的政策办事的。佩服!佩服!”)

中央音乐学院与南白村合办的小提琴制作培训班,课程设置有:乐理、视唱练耳、小提琴制作、小提琴演奏。高允星为班主任,陈自明教提琴,李乃聪教乐理、视唱。1978年3月,南白村提琴制作培训班结业,为南白村培养了一批具有音乐知识的年轻小提琴制作工人。后来南白村制作的儿童小提琴,成了该村的支柱产业,畅销全国。

南白村小提琴制作培训班的成功,坚定了我在中央音乐学院办一个提琴制造学校的决心。我的做法是:先从办提琴制作室开始,逐步提高,具体工作就委托主持过南白村培训班的高允星来筹办。我告诉他:关键还是人才,无非是:一、自己培养;二、选调人才;三、送人出国学习。前两条都好办,出国学习就比较困难,因为我们自己说了不算,只能干起来再说。

当年11月,应联邦德国的邀请,我率中国音乐家代表团到德国去访问。访问期间,我向德方提出了派两名中国学生去德国小提琴制作学校学习的要求,他们表示欢迎,说和有关方面研究后尽快答复。代表团回国后,文化部接到了德方的通知:可派两名年满18岁的学生到德国学习小提琴制作。文化部分配给我们学校一个名额,给上海音乐学院一个名额。我们派了张准(南白村培训班的学生)去德国学习,六年后拿到了大师文凭;张准出国不久,又派了郑荃到意大利提琴制作学校学习,四年后也拿到了大师文凭。郑荃回国后,建起了中央音乐学院小提琴制作中心,取得了很大的成功。中国的小提琴演奏家,再也不会因为没有参加比赛的演奏琴而苦恼了!这,总算是了了我的一个心愿。

(楼主注:赵沨,当代著名音乐理论家、音乐教育家、新中国专业音乐教育的开拓者。1954--1983年,先后任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、院长、名誉院长。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。1963年兼任中央歌剧舞剧院院长,并主持演出了芭蕾舞剧《红色娘子军》。1984年任中央音乐院名誉院长﹐并兼任《中央音乐学院学报》主编﹑《音乐研究》主编等。南白小提琴厂,现在为北京市第二提琴厂,在北京市房山区东南琉璃河镇,生产的“星海”牌小提琴远销国外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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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评论

引用 skbao 2009-7-25 14:46
可能是:第一,国大家穷,到处要钱,当家难;第二,周总理不是提琴爱好者。
引用 回来火车 2009-7-25 15:12
有图有字,看完很感慨!
引用 东府花园 2009-7-25 15:30
skbao老师转来一片好文章!中华民族自强不息、不甘人后的奋斗精神,必然在小提琴事业上也得以彰显。在泱泱大国几千年的历史文化的背景下,热爱并献身于小提琴制作艺术的精英们,在世界制琴领域占据一席之地,已是不争的事实;不断攀登并及早趋近登峰造极的水平,指日可待!
引用 霍拉舞曲 2009-7-25 22:18
感谢周总理,没有您,或许就这些前辈们拉着用那点可怜的外汇买来的琴。也不会出现中国的小提琴制造业的鼻祖。
引用 小于 2009-7-26 09:42
当时的郑老师真年轻啊 。。。 似乎比我还瘦。。。  下图这左起第二个。
引用 zyw8000 2009-7-27 10:40
<P>SKBAO老师送来了精神营养,读来让人感慨万千。 东府老师说得真好,预言了中国提琴事业前景的辉煌! 偶的读后感就是:真切地感觉到了文章主人公赵沨大师的伟大!</P>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1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
引用 zyw8000 2009-7-27 10:48
<P>偶来转一篇赵沨大师的介绍:</P>



<P>    赵沨——当代著名音乐理论家、音乐教育家、社会活动家、新中国专业音乐教育的开拓者。  

<P>
<P>     赵沨原籍项城,出生于开封,曾用名:吴福田、赵天民等。父亲是个正直的律师。

<P>
<P>  赵沨受其父母的影响,自小爱唱歌,喜爱京剧和豫剧,能摹仿许多名角的唱腔。小时学过竹笛和京胡。

<P>
<P>  1926年在加拿大牧师安德生的引导下参加了教堂唱诗班,并向安德生学习声乐、钢琴和欣赏西欧古典音乐。 1931年中学毕业后考入开封建华艺术专科学校。

<P>
<P>  1930年赵沨等人因帮助身为共产党员的老师逃脱官方的抓捕,修业未满被迫离校。此后,在河南鲁山中学、杞景中学任音乐教师。1934年起任《河南晚报》副刊特约记者,接触了大量的戏曲艺术,尤其是京剧和豫剧。同时业余学习音乐和俄文。1935年考入南京中央电影摄影场演员训练班。结业后,任演员、配音员、音乐组代组长和新闻组代组长。1938年,先后任教于上海两江女子体育专科学校、重庆精益中学。任报社记者等职业。

<P>
<P>  1939年他与李凌﹑联抗等革命音乐工作者在重庆创建新音乐社﹐并任《新音乐月刊》主编。这个时期,赵沨在《新音乐》等报刊上发表了一些著作和译文,特别是译配了很多苏联歌曲,如《喀秋莎》《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》《夜莺曲》《假如明天战争》等,在当时广为流传。

<P>
<P>  1940年秋,重庆首演《黄河大合唱》,赵沨独唱《黄河颂》,受到周恩来的鼓励。同年,赵沨在郭沫若主持的星期文艺演讲会上,作了以《抗日音乐运动》为题的演讲,并应邀到各种业余合唱团去教唱抗日歌曲,一直持续到皖南事变。

<P>
<P>  194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“皖南事变”后,转移到缅甸开展华侨青年工作,1942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,参与组建“缅甸华侨战地工作队”,仰光失守后,回到昆明,在云南大学附属中学任教,并参加民主同盟工作。

<P>
<P>  1942年在昆明云大附属中学任教,同时参加民主同盟的工作,与闻一多、楚图南、费孝通等人深入路南圭山彝族地区,开展文化工作。1946年因“李公朴、闻一多事件”被牵连而转赴香港。1947年赵沨与马思聪、李凌在香港创办了中华音乐院并任副院长,同时在广州省立艺专音乐系任教授,来往于香港、广州两地授课。1948年初,在新加坡创办了中华艺术专科学校,任校长、教授。

<P>
<P>  1949年回国参加了第一届青年代表大会并被选为全国委员。后又参加了新政协筹备会议的工作,任无党派小组的秘书。新政协大会成立之后,又参与第一届全国文代会的筹备工作。文代会即将结束时,中国派代表团参加了在布达佩斯召开的世界民主青年联合会,赵沨任团长兼代表。回国途中应邀参观了苏联,《青团员之歌》就是赵沨在赴匈牙利的途中译配出来的,此歌曲后来在国内迅速传唱。

<P>
<P>  1952年任文化部办公厅主任。

<P>
<P>  1956年任音乐出版社董事长兼社长﹐中国科学院音乐名词统一委员会主任等职。

<P>
<P>  在1955年我国第一次派京剧团和歌舞团出访法国、英国、意大利、荷兰、南斯拉夫等国和1956年中国艺术团访问拉丁美洲(智利、巴西、阿根廷)的访问演出中,赵沨均担任副团长兼艺术指导。40多年来,赵沨先后参加或率领代表团出访20多个国家,为增进各国人民的友谊,为国际文化艺术交流作出了贡献。

<P>
<P>  1954-1983年,先后任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、院长、名誉院长。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。1963年兼任中央歌剧舞剧院院长,并主持演出了芭蕾舞剧《红色娘子军》。歌剧《阿依古丽》等剧目。

<P>
<P>  1964年当选为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。

<P>
<P>  1987年任国家教委艺术教育委员会委员兼音乐组组长。

<P>
<P>  1980年-1991年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审议委员会艺术学学科评审组召集人(第一届、第二届)。

<P>
<P>  1984年任中央音乐院名誉院长﹐并兼任《中央音乐学院学报》主编﹑《音乐研究》主编等。

<P>
<P>  1987年任国家艺术教育委员会委员兼音乐组组长、中国大百科全书音乐、舞蹈卷副主编;1990年受中宣部委托,任《中华大家唱卡拉OK》曲库主编。

<P>
<P>  1990年任中国音乐家协会考级委员会主任、中国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老艺术家委员会主任(1992年起)、田华艺术学校名誉校长、中央音乐学院校外水平考级委员会主任、南国艺术研究院名誉院长(1992年起)。 2000年获中央音乐学院萧友梅音乐教育建设奖,2001年获中国文联、中国音协颁发的首届中国音乐“金钟奖”终身荣誉勋章。

<P>
<P>  从30年代起,发表过一系列的音乐著述和译著:《和声的初步》、《赋格初步》、《和声的进行》、《曲调步对位》、《贝多芬和他的九个交响乐》、《诗经的音乐及其他》《曲调》等。新中国成立后,他在从事繁忙的行政工作的同时,在音乐理论工作上亦极有建树。曾任《人民音乐》主编(1990-2001),《音乐研究》主编(1958-2000年),著有《音乐及音乐家》、《赵沨文集》论文集。

<P>
<P>  作为联合国教科文组/国际音乐理事会项目,《音乐宇宙--一部历史》亚洲地区协调员的赵主编出版了中国副卷之一《中国乐器》、副卷之二《云南乐器王国》、附卷之三《世界屋脊的音乐》。此外,还译配了脍炙人口的苏联歌曲《共青团员之歌》、《喀秋莎》以及艺术歌曲如舒伯特的《幻影》等。译配歌曲40多首。

<P>
<P>  著有散文集《欧逝散记》和《拉美见闻》等。

<P>
<P>  先后出访欧、美、亚、拉美等国家,为中外文化艺术交流以及国际和平事业做出了突出的贡献。

<P>
<P>
<P>  赵沨长期投身于音乐教育事业,不仅在专业音乐教育领域,而且在基础教育、高等教育阶段的音乐教育乃至社会音乐教育中,都作出了重要贡献,产生了较大影响。几十年来为国家培养了数千名合格的音乐专业人才。1983年退居二线后,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国民音乐教育事业之中。他积极倡导美育教育,并为之奔走呼吁,他为国民音乐教育的普及和推广做出了非凡的贡献。
</P>

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
[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-7-28 10:33:47编辑过]

引用 zyw8000 2009-7-27 11:09
<P>亦步亦趋,跟一篇赵沨大师的回忆文章,以纪念这位音乐先驱。</P> </P>1945年夏天,为筹办援助贫病作家音乐会,马思聪和夫人王慕理来到昆明。
      马思聪住在一个朋友家,我去找他商量音乐会的日程安排。就在我俩研究如何安排演出的过程中,房间的旁门里有一个人,一会儿伸出个头来看看我,看了好几次。我心里直纳闷:是怎么回事?王慕理把一位姑娘叫了出来,介绍说:“这是我的妹妹,是来帮我照看女儿的。她从来没有见过共产党员是什么样,听说你是共产党员,她很好奇,所以想看看你是什么样子。”听了这话,我们都哈哈大笑。<p></p></P>  那时,昆明没有专门开音乐会的场子。几经周折,最后才征得昆明市昆华女子中学校长的允许,音乐会的会场就设在市中心的昆华女中礼堂。音乐会的节目以马思聪的小提琴独奏为主,以我指挥的合唱和独唱为辅。马思聪演奏了自己根据民歌改编的《思乡曲》,还有他自己创作的小提琴组曲《西藏音诗》,喇嘛寺院里虔诚肃穆的气氛和健壮彪悍的西藏剑客舞蹈的狂放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使人沉醉。
       抗战胜利以后,西南联大撤销,仍恢复原来的北大、清华、南开三所大学。大批学生开始复员北上,原来操办民盟工作的很多知名人士如闻一多、潘光旦、曾昭伦、吴晗等,也将陆续迁回北平。民盟云南省支部为了应对抗战胜利后的新形势,决定进行改组:闻一多任宣传部长,主持在全国有广泛影响的《民主周刊》,由我和林彦群协助他工作;我出任组织部长兼秘书长。
  我的主要任务是在青年教职工中,发展新盟员,扩大民盟的影响。为此,我在青年教师和文化界组织了一个文艺小组,成员多是当时社会知名的音乐家和文艺爱好者,如董源、徐守廉、李仁荪、胡均、梁伦、林彦群、蔡余文等十数人,我们每十天聚会一次,对外称音乐欣赏会,有时听一些古典音乐唱片,多数时间则是读有关时局的书籍,以及对当前时局和文艺工作如何开展进行讨论。
       1946年5月,以路南圭山彝族的两个分支撒尼族和阿细族的青年为主,组成了30余人的演出队,到昆明来演出彝族歌舞。晚会由我任音乐指导,梁伦任舞蹈指导,舞台工作、朗诵及朗诵词的写作,由西南联大学生会的王松声组织联大及云大的学生们完成。音乐节目有彝族史诗《阿细的先基》对唱、芦笙吹奏纪念死者的哀曲、婚事喜庆的《拜堂会》歌舞等。这一台晚会在国民党的省党部礼堂连演10场,场场爆满。
       闻一多先生看了彝胞歌舞晚会以后,激动不已,当晚就动手把屈原的《九歌》赶写成歌舞剧台本,要求我组织民盟的音乐组和舞蹈组编写成歌舞剧,组织公演。
       我看了闻先生写的《九歌》很高兴,便与梁伦商量,请他来做《九歌》的舞蹈编导和排练工作,音乐由我负责。我和梁伦一起去拜会闻先生,请闻先生介绍他写作的意图。回来后,我们高高兴兴全力以赴地研究如何实现闻先生的写作意图。也就是在闻先生写成《九歌》台本不足一月的时候,闻先生和李公朴先生遭国民党特务暗杀。</P>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
引用 zyw8000 2009-7-27 11:14
<P>再续一篇。</P><P>考入中央电影摄影场
    1933年冬天,突然看到报纸上有南京中央宣传委员会(即国民党中央宣传部)属下的中央电影摄影场招考练习生训练班,可以学戏剧、场记和一般电影入门知识,它又叫电影学校。我与河南艺校的一位姓宋的女同学,一同离开开封到南京投考。上一次闯北京长了见识,开了眼界。这次到南京结果会怎样呢?心中忐忑,但为了前途,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!没有想到这一去风风雨雨,一下子闯入了时代的大潮,并终于走上了革命的道路。
    当我们赶到南京时,考期已过。我直接去拜访考官招勉之和孙桂籍,请求补考,结果被录取了。后来才知道,我是因国文考卷被孙桂籍看中,才被破例录取的。
    训练班设在南京水西门外,上课的老师都是临时请来的,其中有洪深先生(讲戏剧概论)、电影导演吴村(讲电影概论)、著名的摄影师周克、国民党中央宣传委员会的余仲英、费穆等。学习时间一年,最后两个月到上海各大电影公司去参观学习,看人家如何排戏,如何拍电影,如何工作。从上海回到南京,中央电影摄影场的大摄影棚已经完工。据说,电影摄影机是从美国买回来的,叫“米切”牌,在当时,是有声摄影机中最好的,灯光器材也是新买的,两个大摄影棚建在玄武湖公园内,也是远东一流。毕业生中的一部分被留在电影场当练习生或实习演员。我的学习成绩较好,被录用为甲等练习生,月薪50块钱(乙等40块、丙等30块),又因为我的音乐基础较好,被分配在音乐音响组。<p></p></P><P>我成了中央电影摄影场的骨干
    电影场在日军第一次轰炸南京后,辗转撤到了重庆。到了重庆后,中央电影摄影场没有什么大的作为,只是靠拍一些新闻片支撑局面。音乐和新闻两个组没有人管,我就被指定为音乐组的代组长,同时兼任新闻组的代组长。组长虽是个小官,但作用却不可小觑。
    当时,中央电影摄影场隶属于国民党宣传委员会,还有个中国电影制片厂隶属国民党军事委员会,两家电影厂在工作上是有竞争的:拍故事片是中国电影制片厂占优势,拍新闻片是中央电影摄影场占优势。而电影摄影场里很多人(除了一些技术人员如摄影师、录音师、洗印师不得不工作外),都是拿着高薪不做事的,很多事情都靠我一个人来做。比如,新闻片的编辑、解说词拟稿要我主持,新闻片的配音也要靠我。当时,在南方人看来,我的普通话已经说得很“标准”了。录音师叫邱依群,他认为我的声音好,能刚能柔,说白、配音都适合,他喜欢我来配音。有的女演员是地道的北京人,北京话讲得很漂亮,他却不用。纪录片配音乐时要求控制声音的大小轻重,别人没办法,我有。那时的唱机不能控制音量,我用唱片配音乐时,配音前,我先在配音室与播音室之间的玻璃窗上开个口;配音时,我就站在玻璃窗旁边;讲话时,配乐的声音要放小,我用手把玻璃窗上的口子一堵,声音就小了;不讲话时,配乐的音响要放大,我把手一抬声音又大了,就这么简单。像《淞沪大战》、 《台儿庄大战》、《英国大使福利杰斯》这样的新闻片,都是我配的音。就这样,我拟稿、配音、配乐什么都能干,成了中央电影摄影场的名副其实的骨干分子了。<p></p></P><P>中央电影摄影场——我的掩护伞
    摄影场的领导对我积极参加群众歌咏活动很不满意,但在业务上,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,电影摄影场的这份工作便成了我的掩护伞。那时电影场的厂长张冲(国民党的开明派。是1946年国共重庆谈判时的国民党谈判代表之一),他知道我已经很左倾了,但他还是要用我,在我接任音乐组代组长、新闻组代组长时,对我的工作给予特别嘉奖,工资增加到80块钱一个月。在他之后,是欧洲回来的一个少壮派,叫罗学廉的接任厂长职位,他也比较开明。有一次,三青团的一个小报点名攻击我,他找我谈话,说:  “赵先生,你年纪还很轻,政治问题你还不懂,你不要跟那些人来往太多,你要好好的工作,我们是信任你的,不会找你的麻烦。”可见,他们一方面对我左倾不满,另一方面在工作上又不得不依靠我这个骨干。而对于我来说,中央电影摄影场骨干的身份是一个不错的掩护。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身份,我才能到中央警官学校去教唱歌,才能到两江女子体育专科学校以及美以美教会的精益中学去教音乐。
    大概是1940年秋,有一个年轻人叫曾伯伟,是李凌的朋友,想去延安。当时从重庆到延安一路上盘查很严,没有路条(证明信)是过不去的。恰好,在我这个代组长的办公桌上,就有为新闻记者印好的证明信笺,上写:“本场新闻记者×××前往×处联系工作,请协助。”下面盖的是中央电影摄影场的大印。我当时就利用这个组长的职权,拿了一张信笺填好给他,他拿着这张证明信很顺利很平安地通过了封锁,到了延安。这说明国民党的统治并非无懈可击,同时也说明我这个中央电影摄影场音乐组组长的身份,是一个很不错的掩护伞。就这样,我在电影摄影场一直呆到皖南事变。  <B>(摘自《赵沨的故事》)</B><p></p></P>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[em05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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