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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kingpin 于 2019-11-7 08:59 编辑
11.3日飞到地方,四点钟天就开始黑了。自家哥们来接,弟妹给整一桌子菜,还有江里野生的鲤鱼和马口。边吃还边说今年水大,好几年都没见过这鱼了。晚上回到师大里面酒店,一路上见到两对抱在一起的年轻人,这地方看来还那样,真挺好。躺着睡不着,要找的徐师傅还是没有半点消息。自己这人都到地方了,八字没一撇的感觉,很慌。
两个月前先是上网一顿百度,淘宝,腾讯,只找到2017年,和2019年两篇获奖媒体通稿,和论坛上一位资深爱好者找徐师傅的调音记录。此外,没有任何关于徐师傅作品的介绍,销售渠道的介绍,和使用者体验。而同样一次比赛中的铜奖获得者,相关三类检索记录过百。(铜奖同样很厉害,我只是举个例子别抬杠)。没招了,交钱,翻越,查谷歌。还是同样的两篇媒体记录英文版,多了一条线下拍卖行的交易记录,一把获奖的大提琴作品。再查工商信息,同样徐师傅没有成为任何公司法人或股东。其他在北上广开门店工作室的师傅全都能查到。线索至此中断了,干整没招,念念不忘。最后,找亲爹想想办法,“找人”找人。一个星期过去音讯全无,睡着了。
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11.4日徐师傅手机号码发过来的时候,心里一哆嗦。先用手机号码搜了一下微信,没错。组织好语言,到了晚上才电话过去,徐师傅本人接起了电话。很随和的告诉我正在外面办事,晚上回家发我位置,明天一早可以来。
11.5 早上起来出门备好个果篮,直奔江北。亲爹特意嘱咐上人家家里不能空手去。进到门里正赶上一位琴童家长带琴来请师傅调好琴往外走,后来才知道拿别人入门琴请徐师傅调音的人也不少。见到徐师傅第一印象,气定神闲。家里一看工作台就在厨房旁边,这世界上最好的小提琴就在这台子上做出来。现在台子上放着一把严重磨损的练习级大提正在准备调试。心情比较激动,原来准备的词也没用上。之后和徐师傅聊了两个多小时,他一直很耐心随和很仔细。从木材的生长环境选料,惊险的美国比赛过程,国内的制琴圈子,音色和演奏性能,畅所欲言。看到了吕思清先生使用金奖小提琴的演奏会视频,剧院后排收录到的声音仍然让人十分震撼。其他各国小提琴家就在徐师傅家里的试音试奏。从2010年就拿到的各种奖项,包括四重奏在美国上台四次的奖状。看到墙上2019年比赛只有大提琴的奖状,2019小提琴金奖的证书摊在电视下面也没裱起来都落灰了。遗憾没有带个本儿也没录音,一激动忘了,我自己整的塑料玩意徐师傅也给到了正面的肯定和建议。没想到的是徐师傅自己也拉琴,一看我腮帮子就拆穿了最近没怎么练琴的真相。合影这次是不会有的。我是不会把徐师傅穿跨栏背心的形象发出来的。
和徐师傅沟通我对琴的要求。想想自己研究那些玩意全都没什么必要了,形制,花纹,选料全都交给师傅做主。只对声音提出了要求。不喜欢意大利风格哼哼唧唧的声音(萝卜青菜勿喷),不要女琴,要爷们琴。希望听起来像冬天山口里的北风,春天江面化冻跑冰排的轰鸣,夏天一阵急雨,秋天山里落叶和纸条脆裂的声音。徐师傅找到一位俄罗斯演奏家在他家试琴的音频,演奏的是我常听的波斯古乐风格。高低强弱都有了。
最后订琴流程只用了五分钟,徐师傅给我个价格之后我长出一口气,我本来以为买不起。立刻交了定金,现在排在第五名,顺利的话明年7月就能摸到了。最后徐师傅还说,到时候交琴自己不喜欢可以重新排队再给你做新的。告别徐师傅一出门,一阵迷糊,想起来早上没吃饭一下子聊到中午。跑到旁边吃了一满盘溜肉段。回到家里直接躺倒睡过去了,起床去和长辈亲友吃饭可惜了一桌子冷水马哈,金鳟和鲟,实在塞不下去了。半夜里终于回到上海家里了,祝我们一切顺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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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:
刚躺下半夜三点邮件提醒,Joseph Coutin师傅第二封邮件来了,介绍了一位北京的张师傅,正在中国使用他的小提琴Measurement system。得知我啥也不懂的情况下还是表示,想来的话可以参加他的Workshop。他们那有三个哥们是玩PLA和碳纤维的,再加个玩塑料的可以凑一桌麻将了。(其实人家没说这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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