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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jcheng 于 2017-2-21 02:11 编辑
光阴似箭,昨日的恰同学少年已过而立之年。从小学到高中,学了十几年的琴,没事的时候也去考考级,混混演奏会。后来上了大学、再出国慢慢的一双拉琴的手变成了敲代码的手。每年在回家的时候,摸着那把曾经陪我多年的琴,心中只是不住的感叹岁月的流逝。今年春节过后,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有一种抑制不动的冲动,那种要重新找回左右手翻飞的感觉,或许这是老男孩的对青春的最后挣扎吧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,那把陪了我二十多年的老琴已然在父母那里颐养天年了,实在不忍心让其再饱受摧残了,于是再购置琴就被提上议事日程。
虽然是理工科出身,但是很多事情我相信都是存在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,姑且称之为玄学吧。就像小提琴,我非常在意制琴师的个人内涵、修养等一些比较莫名的东西。如果你把小提琴仅仅看做一件类似家具的木制品,那么只要技术过关的木匠都能做出外观漂亮、尺寸分毫不差的琴,或许它还有不错的声音,然而这样的琴是没有任何生命的,仅仅是发声的工具。实际上,无论是画家、作家还是演奏家,他们在创作自己的作品时,都会倾注了一样人类最宝贵的东西-情感,而他们的作品正是将情感表达出来的载体。
做琴亦是如此,如果制琴师在做琴时,只想的是该如何尽快完成卖钱,那么他的这些感受也会通过那一次次凿料、那一次次打磨传递给琴。这样的琴某种意义上说,从娘胎里就带着一些所谓的“戾气”了。如同十月怀胎一般,天天进行各类爱心胎教的母亲和天天打麻将的母亲,她们生出来的孩子的偏好也是不同的。
找琴的日子是短暂而紧凑的。感谢互联网,能让我和天南地北的工作室都可以聊聊。期间感慨颇深: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,有证书的各类做琴专家、大师是人才辈出。这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,你也不知道到底谁是真正的大师。然而还是很幸运寻找到了秦老师,在这个浮华而躁动的年代,还保持了一份制琴人的本心,正所谓国之大匠,不忘初心。
人在北京也算是有些地理优势吧,在得知秦老师那里还有几把琴的时候,就立刻约了周六去看琴。看琴的前一天,居然有些兴奋的失眠了,也是很久没有的感觉了。周六早上很早的醒来,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,却精神焕发。然而在快到西五环的工作室门口,我竟也有些踌躇不敢敲门,如同要打开一扇新世纪的大门一般。
门开了,秦老师慈眉善目、温儒尔雅站立在面前。其工作室正如描述一般,唯一师一徒尔。其徒见有客来,便关闭了工作间门,安心工作去了。亦很羡慕其徒,在现在这个环境下,还能一个人独享秦老师的打磨与教诲。假以时日,相信其未来也是不可限量的。
在简单的寒暄了解情况后,我听到了一个不幸的和幸运的消息。不幸的是他最新放在论坛上的琴已经被预定了,这才刚放了一天,已经被某位幸运儿抢走了,恭喜你。幸运的是,秦老师手里还有两把欧面川板的琴,二者皆是独板,只是为朋友做的备着,所以没有放到论坛上,因此知者甚少。
试琴过程有些漫长,两位美人既相近而各有千秋,实在让人难割舍其一。最终下定决心,迎娶了那把自己觉得最符合心中感觉的琴。并不是说另一把不好,而是说找老婆要找自己看对眼的,然而这个感觉与定义每个人又是不一样。做出决定后,感觉如释重负,开始和秦老师攀谈起来。
一开始的交谈,以为秦老师并不善言辞,然而一讲起制琴经验、做琴技巧,那便是黄河决堤、滔滔不绝。秦老师的许多观念让我耳目一新,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,心里也有些抓狂,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到秦老师呢?聊着聊着,才发现已过午饭时间多时,然却意犹未尽。欲请其吃饭,却被秦老师婉言谢绝,因今日尚有大量工作未完成。我心中不禁有些惭愧,自己不经意间占用了秦老师宝贵时间。遂约好改日再聊。
后记:近几日练琴,甚感自己选对了人,选对了琴。一份价钱一份音色,在秦老师这里,你买不了吃亏,你买不了上当。如果你是想本着潘家园捡漏的心态,秦老师这里或许不适合你,这里只有一份踏实与公道。或许以后秦老师的国料琴也会越来越少,毕竟一师一徒,产量有限,同样的功夫与精力,为什么不用在更好的材料上呢?更何况,大家都是需要吃饭的。最后,再次感谢秦老师,也感谢秦老师的美女助理红豆,谢谢你们让我的梦重新起航!图片之类的我手机照了几次都不好,回头挑一张让大家看看。想仔细端详的可以和美女红豆联系!夜深人静,发帖睡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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